四岁看老——乔治·W·布什少年生活片断 陈宪奎 一、世袭政治家族 布什家族是当今美国为数不多的政治世家。他爷爷从政了18年，那一辈开始，布什家的三代人都相信一个道理：只有在政治中才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乔尼的爷爷和约翰逊总统关系密切，他的父亲做过里根总统的副手，里根下台后就当上了美国总统。 乔治·W·布什的小名叫乔尼。乔尼小时候记得，爷爷总是在家里接待客人。他1950年获得了共和党的提名，第一次角逐参议员，但是在选举中仅以1，102票败北。两年之后，有的参议员去世，共和党领导人到爷爷的家里劝他再次竞选参议员，他开始想推辞掉这次竞选，但是最后还是按耐不住从政的愿望，参加了竞选，并以51.3%的票数当选。从1952年到1962年，乔尼的爷爷当了10年的参议员。 乔尼依稀记得，在他六岁时，他到华盛顿爷爷的家里看望爷爷，爷爷领着他游览华盛顿的街容市貌，并且给他介绍了一位得克萨斯籍的参议员。乔尼记得那位参议员的个子很高，手也很大。这位得克萨斯州的政治家后来做了美国的副总统，以后又做了美国的总统。他当了总统后，得克萨斯州的面貌也改变了，修建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湖和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和平中心。他的名字和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进行的最大规模战争��越南战争连系在一起，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林登·B·约翰逊。 乔尼的父亲是乔治·赫伯特·布什，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是一位英勇的美国空军飞行员。在一次对日本轰炸时，他的轰炸机不幸被日本的炮火击中。当时浓烟弥漫着整个机舱，布什使尽浑身解数，努力控制着急剧下降的飞机，希望能够让飞机飞的远点再远点。在飞机坠海的一刹那，乔治·赫伯特·布什奋力跳出了机舱，随着降落伞一起飘向海面。他在海上漂泊了几个时辰之后，被前来救援的美国海军救起，随后返回美利坚休假，以慰惊魂。 1945年1月6日，乔治·赫伯特·布什携着一身美丽婚纱的芭芭拉走进了教堂，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一个月后，乔治·赫伯特·布什回到了妻子的身边，并进入美国著名学府耶鲁大学学习，芭芭拉和乔治·赫伯特·布什在一起，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他们在耶鲁大学两次搬家，并且有了第一个孩子乔治·W·布什。 二、得克萨斯的“孩子王” 德克萨斯州的奥得萨，是一座二战后迅速崛起美国石油城。乔尼的父母也就是在这里开始了他们的石油事业。1949年在这里他们又有了自己的第二个孩子诺本。有了这个孩子不久，他们就搬回了得克萨斯，继续开创他们的石油事业。乔治·赫伯特·布什天天为着石油业务来回奔忙，公司的业务也渐渐走上了正轨，他们的生活也逐渐安定了下来。 在石油业迅速发展的带动下，得克萨斯很快成为美国战后经济发展最快的地方之一，“黑金”涌动，夹携着巨大丰厚的利润，吸引着无数的人们。建筑业、服务业、交通运输等等随之而起，使得克萨斯这座美国南方城市彻底改变了本来的面貌，成为美国南部的经济中心。 乔治·赫伯特·布什在得克萨斯虽然天天忙乱，但是生活的很幸福。在新家的后院，他们的孩子放学以后就和其他孩子一起玩橄榄球、踢足球，星期天一家人一起去教堂。他们的邻居经常看到乔治·赫伯特·布什一家沿着街边散步，走累了，就在路边的啤酒馆喝啤酒，他们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和身边的人们谈天说地，生活过的十分惬意。芭芭拉在后来的回忆录中写道：“我们已经融入了得克萨斯，这里的人们来自全国各地，和我们一样都是刚搬来不久，大家在得克萨斯生活的十分愉快，我们很快就有了自己新的知己。” 芭芭拉除了照应孩子们的日常起居以外，还得参加他们的的生日聚会，观看乔尼和他的小朋友组织的足球比赛。有时候，乔尼甚至觉得妈妈更加偏爱他。爸爸天天在外忙，有的时候一天12小时不回家，就是妈妈在家照顾自己，付出了很多的心血。 乔尼是个“孩子王。”放学以后，他便领着一帮子孩子骑着自行车围着城飞跑，一串串欢乐的笑声在小城的四野荡漾。有时还和小伙伴一起去郊外搞“野外探险”。乔尼最喜欢领着孩子们一起踢足球，组织足球队在星期五的晚上进行比赛，他不仅上场踢球，场下还担任球队的拉拉队长。正是在这种孩童时代的游戏中，乔尼演练了他最初的领导天赋。自从乔尼当上了拉拉队长后，芭芭拉就没有拉下一场乔尼球队的比赛。 乔尼有一大帮子小朋友，其中最要好的小朋友叫麦克，他和麦克同住在一条街上，两个人不论到那都在一起，麦克也是个“孩子王”，是高年级足球队的主力队员。整个星期五的傍晚，孩子们都在球场上度过。许多年以后，乔尼还带着他的两个双胞胎女儿去观看周五晚上的高年级足球比赛，重温那些儿时的旧梦。 儿时在棒球场上的嬉闹，成了乔尼以后的生活中的主要嗜好。开始他是棒球队的一员，后来就自己成立了自己的球队。他的叔叔也是个棒球迷，是纽约流浪者队的忠实球迷。1954年，乔尼成为了纽约流浪者队的老板。 乔尼曾说，我有爸爸的眼睛，有妈妈的嘴，言外之意是他继承了布什家族的最优秀的东西，并且还创造了许多布什家族没有的新东西，他觉得他能做到他想到的一切一切。 三、艾德沃贵族男校 五十年代中期，乔治·赫伯特·布什和另外两位合伙人在全国积极寻找发现更大的油田。他们感觉到更大的油田应该在靠近陆地的浅海大陆架的几百英尺下的富油地层。当时墨西哥湾地区已经发现了新的大油田。乔治·赫伯特·布什和他的合伙人开办了新的公司，乔治·赫伯特·布什也把家搬到了紧邻海边的休斯顿郊区。 新家的房间多了，还有一个游泳池，一个小型棒球场，乔治·赫伯特·布什还让人们在院子里栽好几棵树，孩子们可以爬上爬下，尽情戏耍。 乔尼家搬到休斯顿时，乔尼正读7年级。休斯顿紧邻墨西哥湾，和米德兰相比有很大的不同。米德兰气候干燥，多尘；休斯顿则是湿润多绿。在休斯顿，乔尼第一次进了一所名叫艾德沃的贵族男校私立学校。在艾德沃，在乔尼十五岁的时候，他第一次开始了自己独立生活。 艾德沃学校治学严谨，同乔尼原来的学校有很大的不同，学生们必须每天穿着制服、打上领带去上课，除了星期三和星期六，学生们每天得去学校的小教堂做祈祷。这里没有女孩，没有父母陪伴和兄弟姐妹的欢笑。 艾德沃学校教会了乔尼如何思考问题，教会了乔尼过去没有学会的阅读和写作。在这里，乔尼也培养了他以后成年的兴趣。 学校里有一位名叫劳温斯的历史课老师，他讲课思路清晰，很快就能和学生的思想感情能够交流起来。他善于阐述历史的哲理，这对学生们未来的有极大的帮助。劳温斯还是个年轻而精力充沛的老师，在大学时曾是个不错的足球运动员。一天到晚他除了上教堂不跑外，总是跑来跑去。受劳温斯的影响，乔尼上大学时，选择了历史学专业。 休斯顿的冬日很长，经常雪花飞舞。春天到来时，休斯顿到处又弥漫着自由的空气，阳光撒满了大地。第二年的春天，乔尼组织了个以自己绰号命名的板球队，经常在晚饭过后和其他班级或者其他学校的球队比赛。在学校很多同学都知道有个喜欢板球、棒球和足球的乔尼。 乔尼在新学校的成绩只能是中下，说起话来也是带着明显的乡下口音。原来在小镇时，人们见面后常常会问你会不会打棒球，而在休斯顿，人们更关心的是你的家族。乔治·赫伯特·布什的父亲是个有名的银行家，在当地也算是有名望的人家，所以乔治·赫伯特·布什把乔尼送到休斯顿这个离家比较远的颇有名气的私立住宿男子学校，也是希望乔尼能够受到良好的教育，希望把他培养成一个可用之才。 艾德沃学校教会了乔尼如何出人头地，他在自己的自传中承认他在学校不是拔尖的学生，但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在学习上他感兴趣的科目就学得比较好，而对不太感兴趣的科目学起来就没有什么积极性。比如他的历史课、数学课和西班牙语就成绩很好，他的西班牙语现在仍然讲的十分流利。在这个学校里，乔尼感到开了眼界，看到了新的天地。他一直在奋力追赶着班里的好同学，经常在晚上十点了，还借着墙壁小洞穿过的灯光，把书摊在地上认真阅读。他在学习和其他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转变，特别是在学习方面，他的成绩提高了不少，学到了许多在原来学校不可能学到的东西。 学校的客观环境也促使他再也不能象在米德兰那样散漫了。每天早上7点5分，乔尼就从宿舍的床上爬了起来，匆匆忙忙地洗漱完毕，到食堂胡乱吃点什么，然后就背着书包往教室赶。7点50分学校开始正式上课，接着是上课上课，学习学习，一直到下午放学。 虽然学习紧张，但是乔尼在这里仍然感到十分快乐。学校深厚的英格兰文化传统，对这个一贯轻松面对一切、甚至有点散乱的男孩子具有很强的约束力，也具有很强的吸引力。在学校的第二年，乔尼得到了学校的表彰，获得了体育和另一项名誉奖。 乔尼的学校离家比较远，不能天天回家，休斯顿的母亲芭芭拉开始时还有点担心，每天都到公路边等着邮递员，看看有没有儿子的来信。乔尼后来写信告诉母亲，在学校结交了许多新的朋友，并不感到很寂寞，这才让芭芭拉感到一些宽心。 其实，这所英格兰贵族男校也不可能把乔尼的全部都改变。他在学校还是个“孩子王”。不几天，学校的孩子们就认识了乔尼。很多的时候是他先和这些孩子玩，玩的都比较熟了，人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乔尼就有这种本事，他能带着大家一块玩，他能在别人都不想玩的时候再让大家热火朝天地玩一会。所以乔尼的人缘很好，大家都喜欢和他在一起玩。长大以后一些同学回忆起他们在学校的日子，都觉得乔尼有领导天才的人物，对很多人来讲，他具有极强的亲和力。 乔尼在这所学校里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学到了自立精神，学会了规划自己的未来。其中最重要的是自己应该学什么，可以交什么样的朋友、可以自己设计自己的发展道路。仔细想想，这不就是一个人成功所必备的基本条件吗？ 以后，乔尼上了耶鲁大学，又在哈佛大学读完了硕士，他当过德克萨斯州国民自卫队空军飞行员，干过商业，现在正在履行他的第二任德克萨斯州州长的职务。今年，他参加了共和党的总统竞选，并已经通过了共和党党内推举，成为共和党的总统候选人。在他竞选的全过程，人们还可以在他的身上，看到他童年的影子：乐观、幽默、富有号召力，谈吐之间，常常有一种传统的儒雅风流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