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商务在美国经济中的作用 韦伟 〔内容提要〕电子商务是伴随着因特网的发展而发展起来的新的交易方式。它首 先出现在美国。如今，它已不仅仅是通过因特网交易商品这种简单的意义了，而 是一个正在向传统经济中的许多行业渗透的新兴产业，并且正在影响和改变这些 行业的经营与管理的方式、思维和手段。这对未来经济发展和经济模式会产生重 要影响。与此同时，美国高度发达的经济制度和科学技术为电子商务的兴起提供 了重要的物质基础。 关键词：美国经济/电子商务/数字经济 20世纪90年代信息技术革命中最有影响的就是网络。因特网在经济的所 有方面正在迅速改变着人们的生活、工作、购物、获取信息、交流和娱乐的方式。 它使得任何一个人，无论是学生、研究人员还是其他相关人员都有可能获得有用 的信息。而这些信息从前只有那些可以进入复杂的研究图书馆的人才能得到。人 们可以在一天中的任何时间从更大的范围内购买商品和服务。供应商、雇员和消 费者的网上交易使消费者可以更低的价格得到更好的商品和服务。 尽管数字经济的直接收入占美国GDP的比例还不算大，但它对美国经济正 在产生全面影响。电子商务是数字经济的先锋，它使企业节约了生产成本，提高 了劳动生产率。尽管美国目前只有不到1/3的企业采用电子商务，但它正在影响 美国企业的管理、经营方式和思想，并且已经影响了美国政府经济政策的制订。 可以预见，在不长的时间内，电子商务对美国经济的影响会更广泛，更深远。本 文拟对美国数字经济数字经济（the digital economy）是指那些以IT推动的产 业和形式为基础的经济活动。这些经济活动很可能是未来十年经济增长的重要源 泉。其经济活动包括IT产业本身、电子商务、数字化传输的商品和服务，以及 由IT支持的有形产品的零售。它强调利用因特网的系统和服务。参见Rob Kling and Robert Lamb, "IT and Organizational Change in Digital Economies: A Sociotechnical Approach, " Understanding the Digital Economy (MIT Press, June, 2000), p.296, 此外另一个描述此类经济现象的词是网络经济(the internet economy)。网络经济是指由那些其公收入中全部或部分来自于网络或 与网络相关的产品的服务的公司所构成的经济。这些公司是网络基础设施和网络 应用的参与者，如思科公司、戴尔公司、IBM、惠普、神谕公司、微软和太阳微 系统公司等。它们的产品和服务使利用因特网从事电子商务成为可能。参见 University of Texas, Measureing the Internet Economy, October 1999, p.77. 可以认为这两个词的基本涵义是一致的。概况、电子商务对美国多种行业的影响， 以及美国政府的数字经济政策等问题做一初步探讨。 电子商务在美国经济中的作用美国研究一 美国数字经济概况 20世纪90年代美国经济经历两大变化。一项是作为重要经济指标之一的劳动生 产率，从1973年到1995年平均每年仅增长1.4%，而1995年到1999年，则翻 了一番，达到每年2.8%. U.S. Department of Commerce, Digital Economy 2000, June 2000, p.1. 另一项则是因特网的蓬勃发展。因特网的发展开始改变美国的 商业战略和投资。 数字经济在美国1999年支持了65万个新的工作机会，比1998年增长了36%。 截止目前，其所直接支持的工作增至247.6万个，超过了联邦政府雇员（不包括 邮政系统员工182.7万、保险业240.5万、通信业和公共事业的就业人数239.0 万), 并且是航空、化工和相关产业、法律和不动产业就业人数的两倍。这其中 部分工作是由于因特网的迅速扩大创造的，另一部分是公司为利用网络经济而将 其部分员工转移到这一领域的。 另外，从事网络经济的公司的收入1999年比1998年增长了11%，是同一 时期整个美国经济增长率的近三倍。网络经济收入现在超过5000亿美元。1999 年，网络经济的收入增长了62%，达到5239亿美元。如果按目前状态发展的话， 2000年的收入估计会达到8500亿美元。按这一水平估计，2000年这一行业的收 入将超过汽车工业（7280亿美元）和人寿保险业（7240亿美元）的收入。网络 相关产业的收入的增长率是美国经济增长率的15倍。University of Texas, Measuring the Internet Economy, June 6, 2000, p.3.2000年8月，美国的 上网人数已达到1.165亿, 占美国3岁以上人口的44.4%. U.S. Department of Commerce, Falling Through The Net: Toward Digital Inclusion, October 2000, p.33. 信息技术产业是美国网络经济的重要部分。尽管信息产业的产出值占美国全部产出的比例仍然很小，到2000年时估计为8?3%。但在1995年到1999年间，美国 经济增长中平均30%的部分是由信息技术产业贡献的。U.S. Department of Commerce, Digital Economy 2000, June 2000, p.27.另外，1995到1997年间， 信息技术产业价格的下降使美国的通货膨胀率每年平均下降了0.5个百分点。 U.S. Department of Commerce, Digital Economy 2000, June 2000, p.26. 同 样，信息产业和服务的出口也是拉动美国出口增长的重要力量。1993年到1998 年期间，美国信息产品出口每年平均增长11.7%（而其他产品的出口增长为8.1%) . U.S. Department of Commerce, The Emerging Digital Economy II, June 1999, p?21.这是美国在保持低通胀、低利率和低失业率的同时经济得以稳定增长的重 要原因。 劳动生产率是一个重要的经济指标。从1973年到1995年，美国的劳动生产率平 均每年仅增长1.4%。而1995年到1999年，年平均劳动生产率增加了一倍，达 到每年2.8%. U.S. Department of Commerce, Digital Economy 2000, June 2000, p.1.其中信息技术产业的贡献最大。 因特网是网络经济产生的基本条件之一。因特网的出现，使我们的生活中出现了 一种新的买卖方式, 这就是被称作电子商务的网上购物和网上销售方式。电子商 务被认为是网络经济的先锋, 它通过因特网进行交易的能力，使人们的生活发生 着巨大的变化。人们正在节约时间、金钱、自己变成企业家。在美国，电子商务 的出现及其大幅度的增长正在影响着美国经济的许多方面。有人已经认为，电子 商务是21世纪推动经济增长的发动机。下面的表格显示了近年来电子商务产值 所占美国GDP的比例，从中可看出电子商务的发展速度。 利用因特网开展电子商务，主要是在两个领域，即企业对消费者的电子商务(B2C) 和企业间的电子商务(B2B)。目前，企业间电子商务的发展势头已快于企业对消 费者电子商务。在未来几年内，两者的差距还会进一步扩大。据一项研究显示， 1999年,企业间电子商务的销售总额为1090亿美元；据预测，这一销售额到2003 年将达到13000亿美元。那时企业间的交易将超过企业与消费者间交易的10倍。 University of Texas, op.cit., June 2000, p.64. 电子商务占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例 1996199719981999200020012002美国GDP（单位：10亿美元）$7636 $8053 $8415 $8802 $9223 $9672$10160 年/年 变化率 6.20%5.50%4.50%4.60%4.80%4.90%5.00%电子商务产值（单位：10亿美元）$2$13 $40 $95 $187 $299$446占GDP的百分比（%) 0.00%0.20%0.50%1.10%2.00%3.10%4.40%资料来源：University of Texas, Measuring the Internet Economy, June 6, 2000, p.57, Table 2. 因特网使新兴公司有可能与那些老公司竞争并迅速成长。小公司利用因特网获利 的能力已被那些目前是最大的电子商务公司的经历所证明，如亚马逊公司 （Amazon.com）和电子港湾公司(Ebay.com)，几年前它们还是小公司或根本还不 存在。另一项调查显示，到2000年，利用网络销售其产品的美国公司的比例将 从1998年的24%跃升到56%. U.S. Government Working Group on Electronic Commerce, Towards Digital equality, Second Annual Report, 1999, p.6. 我 们可以看到有一些借助因特网而迅速发展起来的公司。 著名的网上公司如"雅虎", 1994年创立时仅是一家不为人知的小公司，但今 天，它已是世界知名的网上公司。它在全世界的用户达到1.05亿人。参见 http://www.yahoo.com "亚马逊"公司成立于1995年7月，那时它只是家不为人知的小公司。但现在， 提起网上购书，人们首先想起的就会是"亚马逊"。现在它销售的产品不仅仅是 书籍，同时也销售音像制品、家用电器等。到1999年底，它的净销售额达16.4 亿美元，总资产达247亿美元。参见http://www.amazon.com 美国在线（AOL）是美国最著名的网上公司之一。该公司建立于1985年。到1999 年底，它的总资产达到53.48亿美元，总收入为47.77亿美元。一年前其总资产 则为28.74亿美元，一年中增长了近一倍。从其股票价格的飙升更能看出其发展 势头之猛。1997年12月31日时，其股票价格为11.41美元，到1998年12月 31日时，其股价已涨为80美元，而到1999年6月30日时，则涨到175美元。 参见http://www.aol.com而美国在线与时代华纳公司的合并也在美国经济界引 起震动，此举可能影响到未来美国传播业发展方式。 二 电子商务正在影响美国多种行业 电子商务的出现使传统企业和新兴企业增添了新的交易与管理手段，节约了成 本，提高了劳动生产率，而且正在改变传统的经营管理方式、思维和手段，也将 改变公司的结构。因此，现在许多行业中的不同企业在尝试采用电子商务。其影 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电子商务影响了传统的零售企业的销售方式。美国著名的大连锁店沃尔? 马特(Wal-Mart)和西尔斯(Sears)都在进行自己的网上销售计划。2000年，沃尔? 马特也成立了自己的网上公司沃尔-马特网（wal-Mart.com) 。沃尔?马特网的总 裁珍妮?杰克逊（Jeanne Jackson）说她首先要做的事情是进行基础建设。她计 划在未来六个月的时间内建成功能良好的网站，保证在无论有多少消费者使用的 情况下沃尔?马特网（Wal-Mart.com）都不会发生堵塞。同时，她希望该网站将 给予消费者在沃尔-马特连锁店能得到的同样水平的服务。她认为："在零售业， 那些能倾听消费者意见的人才会是赢家。"而对于网上销售，她认为"这样的规 则同样有效。" Elizabeth Corcoran, "The E-Gang," Forbes, July 24, 2000, pp.172-173. 西尔斯也在建立自己的网上销售系统西尔斯网（sears.com) 。公司成立了一个 50人的互联网工作小组。其负责人艾丽斯?彼得森(Alice Peterson)说，该小组 致力于使西尔斯公司成为"供应家庭用品的最可靠的网上来源。"公司计划先利 用公司的网站销售家用器具、零配件及工具等。事实上，网站上的家用器具区已 经建设完毕，并且从1999年5月份起就开始营业。Eryn Brown, 《大企业迎接 电子商务》, 《财富》（中文版）, 2000年4月。 此外，西尔斯还与一家以巴黎为基地的零售商家乐福（Carrefour SA）合作创建 了"全球网上交易" (GlobalNetXchange) ，这是一家用于零售业的在线商场。 这两家公司每年要从5万个供应商那里购买800亿美元的货品和服务，并且正在 寻找新的加盟者。西尔斯目前正在使用的电子数据交换系统(EDI)每小时的成本 是大约150美元，而新的以因特网为基础的交换系统可将成本减少到每小时1 美元。U.S. Department of Commerce, Digital Economy 2000, June 2000, p.17. 其次，电子商务也在影响金融证券业的经营方式。现在的电子商务，不论是B2C 还是B2B，都已不再是简单地通过因特网购买商品了。它已被用于更多的行业中 也具有更深刻经济意义。如在金融业，戈德曼?萨克斯贸易人公司(Goldman Sachs Traders)通过计算机每天指导20000项贸易，贸易价格每秒钟被更新200次。其 中，有1亿次交易在无人干预的情况下完成。University of Texas, op.cit., June 2000, p.67. 因特网也渗透到股票交易中。在线股票经纪公司的增长已经加速降低了交易成 本。现在有些新出现的电子经纪人甚至自称可以进行免费的股票交易。 银行业也在利用因特网。根据梅里尔-林奇公司的调查，银行业每一笔交易的平 均成本是，通过支行是1.07美元，通过电话是54美分，通过自动提款机(ATM, Automated teller machine)是27美分，而通过因特网是1美分。University of Texas, op.cit., June 2000, p.67. 1999年10月，有1800万美国成年人通过网络进行银行结算。这比一年半以前 增长了200%. 到2004年，估计通过网上进行银行结算的人会达到3800万。到 2003年，预计有超过3200万的美国家庭通过网络进行银行结算。University of Texas, op.cit., June 2000, p.67. 第三，电子商务同样正在影响着制造业。这种影响不仅仅是对新兴的制造业企业， 如戴尔公司或思科公司，它同样影响传统的制造业企业，如福特汽车公司或通用 电气公司。对制造业而言，使用因特网进行销售仅仅是电子商务的一个方面。电 子商务对其有着更深刻的意义。对于制造业的企业而言，电子商务意味着降低存 货，减少周期，更有效地为消费者服务，更低的促销成本，以及新的销售机会。 因特网的发展使美国公司的传统经营方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库存大为减少， 产品的设计、营销、生产、运输等各个环节的效率大大提高。因此各个公司正在 日益增多地采用电子商务来改善经营方法。例如，使用与电子购物系统相联接的 购物卡可以简化购物程序，并且每年可以节约95%的购物订单。一项新的研究表 明，到2002年，美国公司利用因特网技术改善核心经营方法每年可节约6000 亿美元。U.S. Government Working Group on Electronic Commerce, op.cit., p.6. 节约6000亿美元是什么概念呢？1999年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是92561亿美元， 6000亿美元就是1999年美国1999年GDP的6.5%。考虑到经济增长的因素，6000 亿美元也将占到届时美国GDP的5.5%以上。由此可见技术进步对美国经济的作 用之大。 与此同时，其中一些公司充分利用因特网所带来的生产率的改进，已经完全重新 设计了它们的经营策略。戴尔计算机公司（Dell Computer）是成功的范例之一。 该公司成立于1984年，创始人迈克尔?戴尔首创了直接面对顾客的直销模式，也 就是不通过经销商直接向消费者销售其产品。通过这样的销售方式，戴尔公司大 大减少了存货和中间成本。因特网的出现极大地促进了这一模式的发展。戴尔公 司的股价自1990年以来增长了87000%。现在，戴尔公司每天的直销收入超过4000 万美元。公司近50%的销售在网上进行，而约40%的技术支持活动及70%的订货 交易也通过网络进行。目前，戴尔公司在美国最受欢迎的公司中排名第四。参见 http://www.dell.com 思科公司（Cisco Systems）是另一个成功的范例。该公司不仅生产因特网所用 的产品，还利用因特网进行商业服务。公司大约87%的销售是通过因特网进行， 并且还通过因特网处理每月400万消费者咨询中80%的业务。仅通过因特网处理 消费者咨询一项每年可为该公司节约2.5亿美元。自从现任首席执行官约翰?钱 伯斯（John Chambers）执掌思科公司以来，其年销售额从12亿美元上升到200 亿美元。Elizabeth Corcoran, "The E Gang," Forbes, July 24, 2000, pp.146, 156. 思科公司取得如此大的成功关键因素在于它采取了一条与众不同的电子商务战 略。在思科公司销售的产品中，大部分并不是由该公司自己生产的。当一位客户 从思科公司订购一件产品时，订单很可能直接送到思科供应链中的一家公司去。 不是由思科本身，而是由一家供应商发货。思科做的事很简单，就是从客户手里 拿钱再向供应商付钱。思科从中赚取差价。也就是说，思科成功的基础是它决定 采取非资本化的拥有品牌的模式，并且摆脱了作为设备制造者的传统角色。今天， 外部供应商占据了思科所有订单中的55%. James W. Michaels, "Meta Capitalism: An Economy on Steroids, " Forbes, July 17, 2000, p.24.因 此，思科公司能够通过结合外部公司进入它的供应链而调节其物质和人力资本。 思科不仅能做到不建立很多的新工厂而能迅速扩张，而且还在设计如何最充分地 利用因特网的优势。因此，思科公司的供应链已经消除了传统对外承包中的无效 率现象，如各种文件的复制工作。思科的供应商们也已经从高水平的存货和长期 订购、支付的循环中解脱出来。从思科的例子中我们也能看出，电子商务并不是 简单的通过网络买货卖货而已，它正在经济领域内孕育着深刻的革命。 像戴尔和思科这样的公司所采取的是拥有品牌的战略。他们不需要投入大量的实 物资本去建立新工厂生产产品，而是利用公司以外的供应商为其生产用户所需的 产品。正因为他们产品品牌的知名度，使他们能通过掌握这种无形资本，减少生 产成本的投入，获取更高额的利润。 由于电子商务的高效率，许多美国传统公司也在考虑利用因特网的问题。福特和 通用这样的大型汽车制造公司曾被认为是距离电子商务的最为遥远的领域，但它 们现在也在开展自己的电子商务计划。福特汽车公司于1999年11月宣布与神谕 公司（Oracle）合资创建一家联合企业。该企业计划发展一条汽车电子商务整体 供应链"汽车交易行" (AutoXchange) ，使福特每年与它3万多个供应商之间 800亿美元的购买交易更方便。它同时还处理福特包括供应商、经销商和消费者 在内的3000多亿美元的延伸供应链。思科公司也于2000年加盟了这家联合企业。 U.S. Government Working Group on Electronic Commerce, op.cit., p.7; "Ford and Oracle to Create Multi-Billion-Dollar Business-to-Business Internet Venture," Ford Motor Company Press Release, Nov. 2, 1999; "Cisco Signs Pact with AutoXchange, A Ford/Oracle Joint Venture: Becomes Equity Parter," Ford Motor Company Press Release, Feb. 9, 2000(http://www.ford.com). 与此同时，福特还实施其他的电子商务计划。该公司新的电子商务计划将改变公 司的经营战略和企业结构。到2010年，福特公司看上去将更像思科公司。它将 从制造型企业变成拥有品牌的企业。到那时，福特公司汽车中的大部分零配件是 由其供应商所生产，而且它同其供应商之间的关系完全电子化。目前，福特联合 其他汽车公司在其总部所在地成立了一家名为"考维森特" (Covisint）的机 构，其含义为"合作、远见和一体" (collaboration, vision and integrity) 。 该机构目前的合作伙伴有通用汽车公司和戴姆勒?克莱斯勒汽车公司，不久后尼 桑汽车公司也要加盟其中。这家由这些老牌的大汽车公司共有的机构有望成为世 界上最大的企业间电子商务交换中心（B2B exchange) ，它将连接超过5万家预 期与该机构会员公司有关的供应商。福特帮助成立"考维森特"而不是自己经 营，是因为它可以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 借助于因特网，可以减少交易成本。目前福特平均每笔交易的费用约为150美元， 而通过网上的"实时" (real-time）交易，平均费用则为15美元。Jay Akasie, "Ford's Model E," Forbes, July 17, 2000, p.31. 而更大的成本节约则来自于新的采购方式带来的存货减少。福特正在设计它的网 上采购战略。目前，福特已同它第一层次的供应商完成了电子化，下一步是它第 二层和第三层的供应商完成电子化。福特和其他三家汽车制造公司每年要花费 7000亿美元用于外购生产汽车的零部件，而第二层和第三层的供应商占其中的 43%. Jay A Kasie, op. cit., p.31.福特将要在汽车产业中采用"串联车辆顺 序" (inline vehicle sequencing）的采购方式。当福特向其第一层次的供应 商发出订单时，借助于像考维森特这样的交易中心，其他层次的供应商也看到了 福特订单发生的变化，可以使每一层次的供应商都可以及时知道他们将向福特供 应何种产品及福特对产品的要求，以便及时调整他们的供货品种和数量。这样， 可以使每一层次的供应商大量减少其存货。使之尽最大可能节约成本。福特经营 B2B (Business-to-Business）的总裁艾丽斯?迈尔斯(Alice Miles)指出："考 维森特的真正价值在于通过加强透明度而减少存货。" Jay Akasie, op.cit., p.32. 增强透明度而减少存货，就有可能减少经济再度发生衰退的可能性。 我们知道， 存货在市场经济中具有重要作用。在旧经济中, 企业必须保存一定数量的存货, 但如果存货过多，就会占有很多的流动资金，不利于流动资金的周转。而存货不 足，又可能影响到企业的生产。所以，如何在不至于影响到企业生产的情况下尽 可能减少存货，是企业管理中的一个重要问题。即使在那些新经济公司中，存货 同样是影响企业发展的重要因素。戴尔公司的成功发展原因之一就是尽最大可能 减少存货。戴尔公司在1989年时因存储器库存过多而陷入困境，不得不低价摆 脱存货。见迈克尔?戴尔：《戴尔战略》，上海?远东出版社，1999年9月版， 第47-49页。福特公司的新做法则更进一步。他们不仅可以自己尽量减少存货， 而且增强透明度，即向供应链上的每个供应商提供充分的信息，使这些供应商都 尽可能减少存货。宏观经济学中的不完全信息模型指出，信息不完全是导致经济 周期产生的原因。关于这一理论可参阅N.Gregory Mankiw, Macroeconomics (New York: Worth Publishers Inc, 1992), pp.295-296. 而更详细的理论说明可参 阅Robert E. Lucas, Jr., "Understanding Business Cycles," in Robert E. Lucas, Jr., Studies in Business Cycles Theory (Cambridge, Mass.:MIT Press, 1981).根据这一理论，我们可以清楚地理解电子商务所带来的信息充分化对未来 经济可能产生的重大影响。我们不能完全排除经济周期依然存在的可能性，但未 来引起经济周期的原因很可能会有变化。 同时，另一家老牌的汽车制造公司通用汽车公司也在发展一个类似的计划。它不 仅与福特合作考维森科，还宣布其电子商务计划将发展出一个世界最大的、有各 种不同产品、原材料和服务的市场。福特的计划主要集中在它的销售网上，而通 用公司的计划则更为广泛，不只局限在汽车供应上。通用公司不仅要显著降低它 的销售成本，而且还要通过这一计划增加收益。 通用的电子商务计划包括三个方面，分别与汽车驾驶、汽车购买和汽车制造相关。 与汽车驾驶有关的电子商务计划是通用的"在星表盘通信系统" (OnStar dashboard communications system) 。该系统可以向驾驶通用汽车的人提供各 种信息，每年收取的费用不到600美元。 "购买动力" (BuyPower，通用公司的在线购物服务和主要用户网站）是通用与 汽车购买有关的电子商务计划, 这是通用的第二个电子商务战略。它向购买通用 汽车的用户提供有关的汽车信息和服务，通报用户离他最近的销售商的位置。 通用的第三个电子商务战略是关于汽车制造方面的。通过它的"贸易交换" (TradeXchange）网站，通用购买了1.65亿美元的供应品。通用还加入了与福特 和戴姆勒?克莱斯勒公司合作的利用因特网购买零配件和通信的电子商务企业。 通过这一举措，通用不仅可以节约购置零配件的费用，而更大的节约是通信工具 的改善。这样通用就可以不仅和自己的供应商，而且和供应商的供应商交流。如 果通过计算机完成这些工作，通用可以节省40%的存货，并且还节省了发展新车 型所需的时间。Robyn Meredith, "Driving to the Internet," Forbes, May 29, 2000, pp.131-133. 美国制造业中的另一家巨无霸通用电气公司是一家老牌的大企业，成立于1892 年。该公司1999年的收入是1116亿美元，资本市值为4910亿美元。目前，该 公司也在开展网上战略，发展自己的网络技术。据估计，2000年通用电气在全 球范围的网上销售将超过50亿美元。而通过网上销售，他们还可以节省大笔销 售成本。通用电气的管理层相信，借助来自因特网的生产率，通用电气可以节约 20%到50%的销售、管理和综合成本。 负责该公司网络事务的高级副总裁兼首席信息官格雷?赖纳（Gray Reiner）指出， 通用的网络方式有三个特点，即：买方，指通用与其供应商之间的关系；卖方， 指通用与消费者之间的关系；制造方，通用的内部经营关系。赖纳认为，在这三 个方面，对通用自己和对消费者，通用都有巨大的提高生产率的机会。通用每年 要购入150亿美元用于维护、修理和经营的产品，有超过4百万次的交易。如果 这些交易都通过网上进行，则每笔交易的成本可从50至100美元下降到5美元。 通过网络也可降低对消费者服务方面的成本。通用每年要接大量的来自消费者的 电话。仅家用电器方面每年就要接到来自消费者的2000万个电话，这其中包括 订货和消费者服务。平均每一次电话的费用是5美元，而通过网络则是20美分。 现在，通用电气的首席执行官杰克?韦尔奇（Jack Welch）对网络有了新的认识， 他说："电子商务（E-business）是为通用而产生的，通用(GE)中的'E'现在 有了全新的意义。他宣称："通过加强公司每一个角落的活力并使之焕发新的生 气，（电子商务）将永远改变通用的DNA. " Howard Rudnitsky, "Changing the Corporate DNA," Forbes, July 17, 2000, pp.39-40. 从美国各公司正在开展的电子商务计划来看，主要可归纳为两个方面： (1）在 B2C的意义，面向公司的消费者，通过因特网向消费者提供公司产品的情况及向 消费者提供售前及售后服务，同时通过与消费者的不断交流更准确地了解消费者 对公司产品的需求情况。这样就大大加强了企业与消费者之间的双向互动，使双 方都能更准确地了解对方的情况，特别是使企业更准确地掌握市场动向。因特网 作为一种方便、快捷和便宜的交流工具可以极大节省这些活动的成本。正如福特 公司的马克?罗曼(Mark Roman)所指出的："过去我们总是在追踪存货，现在我 们可以追踪消费者的偏好了。" Jay Akasie, op.cit., p.34.并且，这些活动还 可以加强公司的品牌价值。 (2）在B2B的意义，面向公司的供应商。向供应商 提供充分、及时和全面的信息以确保供应商可及时准确地了解到其用户（即公司） 的需求。这样，这些供应商就可以及时保障所需产品的供应。同时，由于供应商 准确了解了用户的需求情况，可使供应商减少自己的存货，甚至可以做到零存货。 这促进了用外部供应链替代本公司制造产品，减少了公司本身制造产品的成本。 可以说，电子商务所带来的新的作用就是使信息更加透明。如前所述，不完全信 息模型指出正是信息的不完全是产生经济周期的原因。因此，一个信息完全透明 的经济体会导致市场良性运行。 在公司经营中引入电子商务，其意义不仅仅只是引入一种经营方式。它将导致公 司经营战略甚至是公司结构发生变化。从思科公司的变化上已经看到这一点，像 福特等大型制造业公司也已呈现变化的趋势。 新经济的关键因素是信息、知识、速度和服务。在传统经济中，公司依赖实物资 产创造价值，并且通常拥有对他人的依赖性风险程度最小的价值链。在因特网经 济中，聪明的企业正在放弃大多数价值链活动的所有权。替代它们的是正在依赖 于实时信息和消费者服务、并调节与供应商和合同制造商之间以因特网为基础的 伙伴关系。成功的秘密包括与贸易伙伴间的先进关系，了解和完成消费者需要， 预测未来需求，利用在线消费者知识创造新的产品和服务，设计适合消费者意愿 的定价和促销计划，以及建立以网络为基础的联盟和伙伴关系。 三 美国政府有关电子商务的政策分析 数字经济及其先锋电子商务的出现是20世纪未经济领域中的重大变化，对未来 21世纪的经济发展趋势有决定性影响。因此，数字经济如何发展不仅仅是企业 界的事情，也是美国政府所面临的重要问题。美国政府对此相当重视，成立了以 副总统戈尔为首的电子商务工作组，该工作组由政府及白宫各部门的代表组成。 电子商务是一种全新的营销方式，一系列相关的经济法律和法规方面的问题由此 而产生，主要涉及财务、法律，以及市场准入等方面的问题。面对这些新情况， 美国政府态度积极，考虑制定了相应的有关政策及法规。1996年12月，第一个 电子商务战略草案被放置到因特网上交由公众讨论，因特网首次用来帮助形成白 宫的政策。1997年7月，克林顿总统发表"全球电子商务的框架"和"关于电 子商务的总统动议"的演讲。1998年美国电子商务工作组发表了第一份年度报 告。1999年，该工作组发表了第二份年度报告。该系列报告向公众报告当年美 国电子商务的情况以及美国政府有关电子商务工作的进展。 1997年7月1日，克林顿总统在他首次发表的关于促进电子商务的政府战略中， 提出了五项关于电子商务的基本原则： (1）私营经济在电子商务中应具有领导 地位； (2）政府应避免对电子商务不必要的限制； (3）当政府必须采取某些行 动时，其目的应当是支持和促进一种可以预见的、最低的、一贯的和简单的为电 子商务服务的法律环境； (4）政府应当认识到因特网的特殊特点； (5）因特网 上的电子商务应当在全球范围内得到推动。克林顿还呼吁各国政府采取有利于电 子商务发展的政策，以推动一种全球化的、透明的，以及可以预见的合法环境的 出现。 克林顿的讲话在全球范围引发了一场关于政策制订者们应如何对待电子商务和 迅速增长的因特网的讨论。而克林顿所提出的上述五项原则，如今已成为全球很 多私人领域及政府政策领域内所接受的概念。 与美国的电子商务的基本原则相呼应，克林顿总统在其1997年7月1日的总统 指令中提出了13项任务，分别涉及关税、畅通的全球市场、版权保护、可给予 专利权的技术发明、域名系统化、税收、统一的法律框架、私人密码、过滤/评 级系统、技术标准、电子支付系统、保障电子商务的因特网的安全，以及政府采 购等问题。U.S. Government Working Group on Electronic Commerce, op.cit., pp.28-47. 在这些任务中，有几项特别值得注意：首先是关税问题。克林顿要求美国贸易谈 判代表与外国政府合作解决的问题是，通过因特网运送的产品和服务，以及那些 用于因特网建设的设备不必支付关税。这就是说在全球范围内通过因特网而进行 的电子商务活动不需支付关税。这可以认为是为电子商务最为发达的美国在积极 开拓全球市场，是美国全球经济战略的重要步骤。此举可能对未来的全球贸易产 生重大影响，因为随着电子商务的不断发展，未来全球范围内通过电子商务进行 的贸易额会占全球贸易的主导地位。因此，很有可能在全球范围实现零关税。这 有利于美国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经济强国在世界范围内实现其资源最有效配置。 其次，建立畅通的全球市场。克林顿要求美国贸易谈判代表与外国政府合作实施 现有的条约，并确保建立畅通的全球电子商务市场的新协议。这将包括实施现在 包括在WTO通信服务协议中的条款；推行产品检验、检查和认证过程不限制贸易； 推行服务供应商在世界范围内不受歧视地进入海关；以及其他确保商务自由流动 的手段。 建立畅通的全球市场的必要条件首先是要有畅通的通信手段。因此建立更快捷、 更便宜、更方便的全球通信网络是当务之急。这是美国在努力促进其他世界贸易 组织成员国发展更有竞争力的通信市场，改善通信技术与通信环境的目的。可以 看出，这也是美国为开拓全球市场的另一项努力。这两项手段是相辅相成的。实 现了全球电子商务的零关税，又建立了全球范围的电子商务市场，其优点是便于 美国在全球范围内更有效地利用资源，实现资源在全球范围内的最有效的组合。 这样，对于美国这样世界上经济力量最强大、市场经济最发达的国家可以更进一 步扩大其经济上的优势，保持其领先地位。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政府非常重视中国的作用。美国电子商务工作组1999年的 报告中指出，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将有助于加强美国的通信及因特网公司进入 日益增长的中国市场。中美两国在1999年11月达成的有关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 织协议的条款中，中国同意在价值附加服务方面开放本国市场。这些价值附加服 务包括因特网、可移动语音与数据服务以及国内与国际的有线电信服务。U.S. Government Working Group on Electronic Commerce, op.cit., p.29. 克林顿7月1日指令中的其他项目也是为加强和扩大电子商务市场的目的服务 的。如有关电子签名问题。克林顿总统于2000年6月30日签署了有关电子签名 的法令。这为完善电子商务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四 关于电子商务现象的思考 因特网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发展。据统计，寻呼机花了41年的时间才获 得1000万消费者。赢得同样数量的消费者电话花了36年，录像机花了9年的时 间。而因特网的商业化仅仅用了2年时间。仅仅三年时间，因特网就从少数人使 用发展到在全球范围内9000万人交换信息和进行交易的工具。而收音机用了30 年的时间才赢得6000万人听众，电视赢得6000万人也用了15年。还从来没有 任何技术发展得如此迅速。University Of Texas, op.cit., June 2000, p.59. 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格林斯潘1999年5月说："最新的，我们称之为信息 技术的技术革新已经在改变我们做生意和创造价值的方式。这其中的很多方式在 五年前还是无法预见的。" U.S. Government Working Group on Electronic Commerce, op.cit., p.iii. 电子商务发展到今天，已不再仅仅是借助因特网进行商品买卖这种简单的商品销 售方式。它体现的是更新、更快、更方便和更便宜。最为重要的是，它使人们更 加理解信息的重要性。人们获取信息的方式会因因特网的出现而发生重大变化。 信息可以充斥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不同于通过电视、广播和报纸杂志，人们不 再只是被动地接受信息。信息的发布者和接收者之间有了互动的渠道。每个人不 仅是信息的接收者，也可以是信息的发布者。可以看出，网络将涉及到人们生活 的各个方面。正因为如此，未来电子商务的发展是与更快、更方便地获取信息联 系在一起的。随着网络经济的不断发展，现行的许多观念会发生变化。由因特网 所引来的变化已经深深地影响了美国，甚至连谨慎的经济学家们也接受了由新闻 媒介所创造出的一个词"新经济"。那么，为什么这种新经济会在美国发展得如 此迅速呢？ 这首先是技术进步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理解"技术进步"同一般的理解不同，是指 投入产出关系的任何一种变动。而一般意义上的理解则是将"技术进步"看成 "应用科学"上的发展。关于这一解释，参见保罗?克鲁格曼:《流行的国际主义》,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联合出版，2000年6月版，第215页。 本文此处指一般意义上的概念。的体现。美国信息技术发达，通信系统的完善， 计算机的普及，并最早提出建立信息高速公路。美国因特网用户已达到1.165 亿人，同时大量的资本投入到IT业中促进了IT产业迅速地更新换代，产品价格 不断下降。计算机及其外围设备和通信设备价格的下降在IT产业内的投资和计 算机、通信设备和半导体产量的增长。这些产业产出的增长从1990年代初期的 每年12%跃升到最近六年每年约40%的增长率。Commerce Department, op.cit., June 2000, p.3.1995年至1999年间，美国对信息技术设备和软件的实际商业 投资增长了一倍以上，从2430亿美元增长到5100亿美元。Commerce Department, op.cit.,p.v.这一切都为电子商务的出现奠定了良好的物质条件。 其次，是有支持电子商务发展的良好经济环境，如良好的信用制度。使用信用卡 购物早已成为美国人主要的购物方式。美国也是最早开始研究如何保障网上购物 安全和便利网上购物的国家。克林顿总统于2000年6月30日签署了有关电子签 名的法令。 第三，这是市场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随着经济发展，全球性的竞争日趋 激烈。在这样的环境中，谁能比对手更迅速掌握信息，谁就能在竞争中获胜。而 因特网提供了这一手段。通过因特网，企业不仅能迅速地掌握所需的信息，还可 以向消费者传达自己的信息，并且可以和消费者之间建立起双向间的信息反馈。 这是以前其他手段所达不到的。因此，企业可以比自己的竞争者更迅速地占领市 场，建立自己的形象。而且，由于在因特网上交易可以大大降低销售成本，企业 得以以更低廉的价格向消费者销售产品，从而赢得更大的市场空间。电子商务的 出现有助于打破国际贸易间的壁垒，为经济全球化、一体化提供了新的有效手段。 第四，自1990年代以来，美国政府实施了正确的财政和货币政策。正确的经济 政策是美国经济九年持续稳定增长的保障。自克林顿入主白宫以来，美国经济不 仅创造了战后持续时间最长的经济增长，而且保持了最低的通货膨胀率和失业 率。这为美国产业界扩大投资，特别是加强对IT产业的投资创造了良好的环境。 第五，美国政府对电子商务的重视程度及其电子商务政策的协调性，保证了电子 商务的快速成长。美国政府组成以副总统戈尔为首的、由政府及白宫各部门代表 组成的电子工作小组，可见美国政府对这一新的事物的重视程度。它一方面加强 了政策的权威性，同时也避免了政府各部门之间可能因为不沟通造成的政策偏差 的问题，此外，还可避免个别部门为了本行业的利益而制定出优惠自己而损害他 人的政策。 在制定电子商务的政策时，美国政府强调了私营部门、企业在发展电子商务中的 主导作用，并明确政府的作用是帮助这一行业的发展，避免制定限制和损害其发 展的政策。此种做法明确了政府与私营企业间的关系，有助于预防政府部门的过 度干预。为了鼓励电子商务的发展，美国政府取消了网上购物的销售税。这一政 策虽然实际影响了地方的财政收入，但对电子商务的发展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