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白人种族态度变化趋势 2000-1-28 美国所 潘小松 -------------------------------------------------------------------------------- 60年代的民权运动标志着美国人对本国种族实践看法的转变。此前，虽然许多组织(包括“全美有色人种进步协会”NAACP)长久致力于争取黑人的种族平等机会，但自蓄奴时代起就形成的种族隔离制度直到二次大战结束也未消除。二战期间以及战后，黑人向北向西迁移，北方和西部的居住区、学校和工作岗位都是按种族划分的，这一点一如南方。 60年代这一情形受到了挑战。马丁·路德金博士领导了一场有效的运动，这一运动1963年8月28日在华盛顿一场大规模游行中达到高峰。次年(1964)，美国国会通过，约翰逊总统签署“民权法”，此法旨在结束黑人在就业方面机会不平等状况。十二个月后，阿拉巴马州发生流血大游行。之后，美国国会通过:选民登记法”从而结束了黑人在南部不得参加选举的状况，同年(1965)，国会通过了另一项民权法案:“移民改革法”(Immigration Reform Act)。此法结束了实践百年的种族歧视移民政策，受惠的也就不止黑人了。1968年4月，美国国会又通过一项民权法案——“公平宅地法”(Fair Housing Law)，此法旨在结束美国居民区的种族隔离制度。 “历来以种族分等级的美国白人开始同黑人讲民主平等了。”(雷诺兹·法雷语)根据美国“全国民意研究中心”(NORC)所作的统计调查，在40年代初，每10个白人里只有3人认为黑人白人应当同校就读。大部分白人以为在就业机会方面白人应当优先于黑人。绝大部分白人认为在公共交通方面应当实行种族隔离制。二战期间乃至之后，美国白人普遍接受种族排他原则。然而，到了60年代，美国白人的种族态度发生了变化。有史以来第一次，大多数白人支持种族机会平等的原则。到80年代，每10个白人中有9个赞同就业和教育上应当种族机会均等。“民权运动”带来了白人种族态度的大变化:现在无论从道义上讲从法律上讲，种族歧视均被视为错误态度。 约翰逊总统签署的民权法案已届三十载，许多事情发生了变化。大多数美国人不再认为运动队应当清一色白人，选举日应当把黑人关在家里，黑人妇女应当作女仆，黑人男性应当干体力活。到1996年，美国国会有了40名黑人席位，有4名黑人进入克林顿首任内阁，有一名黑人在最高法院任职，另有一名已从法院退休，柯林·鲍威尔作为黑人曾被共和党考虑做总统竞选人。 根据材料和实地考察，我们知道美国白人和黑人地位远未平等，种族歧视也未根除，但有一点可以相信，美国白人的种族态度这几十年是有变化的，并且变化的趋势是积极的。 四十年代中期，只有45%的白人认为黑人在就业方面应与白人有同等机会。大部分白人觉得他们理应排在优先的位置，黑人只配干白人不愿干的活儿。相信黑人智力与白人相同的美国白人不到一半。只有三分之一的白人认为黑人的孩子应与白人的孩子同校学习。只有约三分之一的白人愿意与同等教育水准和收入水准的黑人作邻居。 二十多年后，这些看法有了变化。比如，到1972年，97%的白人表示黑人应有同等机会就业。同样，到70年代初，80%的白人相信黑人与白人有着同等智力；84%的白人赞同黑人白人子女同校就读；85%的白人不反对同等社会地位的黑人作邻居。 以下几个例子可以说明白人种族态度变化之大。1970年，亚特兰大地区85%的白人住在郊区，而黑人住郊区的只有25%，到1990年，白人的数字变为94%，而黑人则上升到64%。(见表一)。同样，1970年华盛顿特区郊区黑人居民仅占全地区黑人的25%，而白人则是90%。在随后的二十年里，白人的数字仅上升了三个百分点，而黑人则达到了61%，在克里夫兰，黑人郊区化的比率从14%上升到34%；达拉斯从13%上升到29%，圣迭哥从15%上升到35%，西雅图从8%上升到36%。 表一 1970—1990美国十五大城市郊区黑人、白人人口比率 1970 1990 黑人 白人 黑人 白人 亚 特 兰 大 27 85 64 94 波 士 顿 20 77 30 86 芝 加 哥 10 6l 18 69 克 里 夫 兰 14 73 34 83 达 拉 斯 13 54 29 71 底 特 律 13 77 18 93 休 斯 顿 19 43 25 6l 洛 杉 矶 32 58 45 59 迈 阿 密 60 76 74 71 纽 约 7 24 7 21 费 城 23 67 32 77 圣 迭 哥 15 50 35 60 旧 金 山 33 69 43 79 　西 雅 图 8 61 36 77 华盛顿特区　 25 90 6l 93 表二所示为1990年全美十五个大城市黑白隔离程度的变化趋势。这十五大城市的黑人人口几乎占全美黑人的一半，很能说明问题。1970年，只有休斯顿和新奥尔良的指数低于80。其它十三个城市地区至少有80%的黑人会因隔离问题而搬家。 到1990年，十五个城市地区中有十三个地区种族分离状况有所改变。种族分离状况加剧的只有纽约一地，还仅增加了一个百分点。1970年种族隔离比底特律还厉害的芝加哥和克里夫兰20年后也有所转变。其它地方则大有转变:达拉斯变少24个百分点，洛杉矶为18，华盛顿特区15，亚特兰大14，迈阿密和旧金山都是13。这些城市地区种族隔离指数平均下降了10个百分点，这不应当忽视。 表二 1970—1990十五大城市地区黑白人隔离居住指数变化趋势 1970 1990 变化 亚特兰大 82 68 -14 巴尔的摩 82 71 -9 芝 加 哥 92 86 -6 克里夫兰 91 85 -6 达 拉 斯 87 63 -24 底 特 律 88 88 0 休 斯 顿 78 67 -9 洛 杉 矶 91 73 -18 迈 阿 密 　 85 72 -13 新奥尔良 73 69 -4 纽 约 81 82 +1 费 城 80 77 -3 旧 金山 80 67 -13 圣路易斯 85 77 -8 华 盛 顿 81 66 -15 平 均 84 74 -10 种族隔离状况的好转也不仅限于大都市，中小城市的转变更加明显。1970～1980年间，美国人口普查局认可的232城市地区中有208个地市地区种族状况有所好转。80年代，全美城市地区中又有84%的地区种族隔离状况有所好转。不能说种族隔离状况大有好转，但也不容否认美国广大地区种族隔离状况有所好转。 下面再看一下所谓“贫民窟”(ghetto)的情况。近年美国学者统计的结果表明，到1990年，黑人聚居的19大城市里绝大多数黑人不再居住在“贫民窟”里(见表三)。 表三 1980年和1990年美十九个城市地区黑人居“贫民窟”的比率 1980 1990 变化 亚特兰大 49 43 -6 巴尔的摩 58 53 -5 芝 加 哥 80 71 -9 克里夫兰 67 67 0 达 拉 斯 空 29 空 底 特 律 65 61 -4 休 斯 顿 50 30 -20 印第安那波里斯 45 39 -6 堪 萨 斯 50 44 -6 孟 斐 斯 59 58 -1 迈 阿 密 41 33 -8 米尔瓦基 49 42 -7 洛 杉 矶 空 7 空 新奥尔良 50 47 -3 纽 约 34 31 -3 费 城 53 53 0 匹 兹 堡 34 32 -2 圣路易斯 57 54 -3 华 盛 顿 46 37 -9 平 均 52 44 -8 其中芝加哥的情况最遭:每五个黑人中有四人住在贫民窟。其次是克里夫兰和底特律。然而，这只是十九个城市中的三个。十年间，黑人贫民窟率从52%下降到44%，应该说是不小的进步。 假如说居民区的种族隔离状况好转是不小的进步的话，那白人种族态度变化方面的进步更为明显。1964年，只有五分之一的美国白人说自家有个黑邻居，到1994年，这个数字是五分之三(见表四) 表四 黑人、白人自报家有对方种族邻居的比率 黑人 白人 1964 66 20 1976 70 38 1982 69 46 1994 83 61 美国白人种族态度的变化可以从另一项更严格的测试中找到证据。测试的问题是:“如果黑人大批搬入白人为主的社区”，你会不会搬家。1958年第一次作问卷调查时，百分之五十的白人说如果黑人“大举入侵”，我当然搬家。另外百分之三十的白人说也许离开，只有约百分之二十的白人说不会离开(见表五)。1967年的问卷答案有所变化，但不显著。到1978年，情形大不一样了，白人持宽容态度的比率明显高于从前。 表五 当被问及“假入黑人大批搬入”白人社区时白人的反应比率 搬家 不搬家 1958 50 2l 1967 40 27 1978 20 45 下面举底特律一个城市地区作例子。七十年代末，6/7的白人不会考虑搬进一个拥有60%黑人居民的社区。几乎2/3的白人表示如果黑人比率达到如此高度，他们会搬家。到1992年，问卷调查的结果有了明显变化。白人变得愿意住在种族融合的社区了。1976年半数白人表示不愿搬进拥有20%黑人居民的社区；到1992年，持这种态度的白人不到1/3。 表六 1976年和1992年底特律地区白人对居住由各种族成份构成的社区的态度比率 黑人人口百分比 感觉不舒服 会搬家 1976 1992 1976 1992 7 24 16 7 4 20 42 30 25 15 33 57 44 41 29 60 72 65 64 53 “盖洛普”自30年代起就定期抽样调查美国人对“当今我国面临的最重要问题”的看法。1963年之前，种族问题从未排在前列。超过十分之一的公众提及种族、民权相关问题的年份只有1956年，那年夏天阿拉巴马州的蒙哥马利发生黑人“罢乘公车”事件。就在那样的情况下，18%的比率也没法同48%的人关心外交政策的比率相比。“罢乘公车”事件后，美国人的种族问题又趋“淡化”。1958年的民意测验表明只有4%的公众认为种族“团结”是最重要的问题。1963年4月的民意测验结果也是4%，而当年认为古巴问题是“最重要问题”的美国公众却有24%，然而，三个月后的1963年7月，“民权运动”一系列事件使种族问题突然成为美国头号问题；民意测验的结果一反常态，认为种族问题是“最重要问题的美国公众接近了半数。到当年10月，这个数字就变成了超半数的52%，在随后的两年里，至少有35%的被调查公众坚持认为种族问题是美国最重要的问题。1963年，美国公众大多数相信南方的种族隔离状况令人不安，联邦政府应当干预(表七)。1963年7月，49%的美国公众(55%的北方白人)表示他们赞同立法禁止旅馆、餐厅和其它公共设施方面的种族歧视行为。几个月后的1964年2月，赞成立法禁止种族歧视的人数上升至61%。(北方白人的比率更高，为71%)。 表七 白人对联邦政府立法禁止公共场所种族歧视意见的比率 总人口 南方白人 北方白人 1963年7月 赞同 49 12 55 反对 42 82 34 1963年9月 赞同 54 未答 未答 反对 38 未答 未答 1964年2月 赞同 61 20 71 反对 31 72 21 哈佛大学教授斯蒂芬·瑟思斯特罗姆以为，在1963年(民权运动高峰)之前的二十年里，美国白人的种族态度即已发生极大的变化(见表八)。1944年，只有42%的美国白人认为黑人应当有同等就业机会，52%的白人坦言白人应当优先。到1963年，5/6的美国白人开始接受就业机会种族平等的原则。同样，赞同黑白学生同校的从1942年的30%上升到1963年的62%，赞成公共交通黑白同待遇的从44%上升到79%，赞成居民区种族融合的从35%上升到64%，瑟氏以为，种族态度的变化导致政治压力，终致新法的实施。 表八 1942年到1963年间白人赞同种族融合的百分比 总数 南方 北方 “黑人在就业方面应有与白人同等机会” 1944 42 未答 未答 1963 83 未答 未答 “白人学生与黑人学生应当同校就读” 1942 30 2 40 1956 49 15 61 1963 62 31 73 公共交通工具上不应分黑白座 1942 44 4 57 1956 60 27 73 1963 79 52 89 同意同等收入和教育水平的黑人当邻居 1942 35 12 42 1956 51 38 58 1963 64 5l 70 美国北方白人的种族态度比南方的更开明些。这不仅仅表现在民意测验的答卷上，而且表现在公共政策上。到1963年，占全美总人口三分之二的三十个州有了公共设施方面反种族歧视的法律条文。但是，这三十个州没有一个在马里兰州以南。立有反就业方面歧视法律条文的州也近三十个，但也没有一个是南方州。 1963年，没有一个南方州有反种族歧视的法律条文，大多数州还存在歧视性的法律，这些法律规定了公民等级和种族分类行为举止。尽管如此，美国南方白人种族态度还是朝着开明方向转变了。从40年代初到60年代初，接受黑白学生同校观念的南方白人从2%一跃而至31%，接受公共交通工具黑白同座的从4%上升到52%，接受黑白同社区的从12%上升到51%。(见表八)。 美国南方白人种族态度的变化是由于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打破了历史上南方的孤立，改变其人口状况。40年代，实际上所有南方白人都赞同种族隔离，都认为白人至上。然而，到50年代，受过教育的南方白人不再那么普遍赞同隔离了。一份南方白人对未来种族关系的期待也表明类似的变化。1957年，相信共校、共公共设施、共餐馆就餐终将来到南方的南方白人不到一半(47%)。仅仅过了四年，76%的南方白人认为种族融合不可避免。到1963年7月，这个数字是5/6。 下面我们再来看看政治方面的情况。 1968年，整个南方只有3个黑人市长；到1973年，这个数字是38；到1996年，数字变成290；1970年的时候，阿拉巴马、阿肯色、南卡罗莱那没有一个黑人当选州政府官员；而佛罗里达、路易斯安那、密西西比和北卡罗莱那各有一名黑人州立法委员。十一个前邦联州的黑人官员总数也仅为32。到1993年，这些州的黑人立委已达312，国会的黑人议员已有16人。事实上，1993年全美黑人当选官员的69%是南方人，以从前种族隔离最烈的阿拉巴马和密西西比为最多。 当然，黑人进入政界的不仅限美国南方。表九表明全美黑人当选官员的情况。1960年，众议院只有四名黑人，1964年是5名；到1975年这个数字变成18。近300名黑人当选州立委，136当选市长，近400名当选法官，警察局长或其它地方官员。在随后的二十年里，变化的速度仍未减慢。国会里黑人人数番了一番多，州立委人数番了近一番，黑人市长增加了三倍。1994年美国国会众院有40个黑人席位。 表九 1960—1995美国黑人当选官员 其它 国会 州立委 市长 市县官员 司法 总计 1960 4 36 末答 未答 未答 未答 1964 5 94 未答 未答 未答 103 1970 10 169 48 667 213 1，469 1975 18 281 135 1，734 387 3，503 1980 17 309 182 2，650 526 4，607 1985 20 387 286 3，231 661 6，016 1990 24 412 313 4，172 769 7，335 1993 39 561 356 4，463 922 7，984 1994 41 未答 未答 未答 未答 8，406 1995 41 未答 367 未答 未答 未答 1996 41 未答 405 未答 未答 未答 1964年，62%的美国黑人和18%的美国白人称自己有对方种族的朋友。到1989年，5/6的美国黑人说自己有可称上朋友的白人，2/3的白人说他们的社交圈有黑人(见表十) 表十 60年代以来黑白社会接触形态变化 黑人 白人 答如下情况有对方种族成员的百分比 邻居 1964 66 20 1976 70 38 1982 69 46 1994 83 61 朋友 1964 62 18 1976 87 50 1989 82 66 好朋友 1975 21 9 1994 78 73 晚餐桌上的客人 1973 39 20 1994 53 34 来过我们的教堂 1978 37 34 1994 61 44 1994年以前的二十年，只有五分之一的黑人和9%的白人说自己有对方种族的好朋友。到1994年，变化程度相当之大，78%的黑人说有白人好朋友，73%的白人说有黑人好朋友。 情况好转的远不止社交圈。黑白两性关系这一种族隔离制度下极敏感的核心问题，其禁忌也在破除之列。在黑白分明的南方，黑人男子同白人女子有染，曾意味着自找私刑。白人男子与黑人女子发生性关系并非不寻常，但也属非法。他们的关系不能导致婚姻，如此结合生的孩子不能成为白种人的一员。所有的南方州和许多北方州曾将黑白婚姻视为非法。即便是没有制定相关法律的州，白人公众舆论也对此横加指责。美国最高法院1954年就大胆地攻击学校的种族隔离制，但对通婚问题却迟疑了13年。 1958年之前，民意测验问卷都不屑于提与通婚相关的白人种族态度问题。大家反对通婚的意见是如此一致，问此类问题就如同问大家是否赞成乱伦。1958年的调查表明:只有4%的美国白人赞同黑白通婚(见表十一)。十年后，这个数字仅上升到17%，1963年，当被问及是否赞成禁止通婚的法律时，62%的美国白人表示赞成禁止通婚。 三十年后，情形发生了大变化。赞成禁止通婚的白人从6/10降到1/6。此问题的顽固派大低生活在南方，而且是些老人和没受多少教育的人，大多数白人虽不排除对种族婚姻的怀疑，但不再支持禁止通婚的法律。白人赞成通婚的比率如今是相当高的，1994年为45%。 表十一 黑人白人对通婚问题的种族态度变化 黑人 白人 赞成禁止通婚法律的百分比 1963 未答 62 1972 未答 39 1980 18 31 1994 3 16 赞同黑白通婚的百分比 1958 未答 4 1968 48 17 1978 66 32 1983 76 38 1991 71 44 1994 68 45 其它调查数据(对黑白两性约会的态度)表明这一开明态度的趋势仍在继续(表十二)。1963年，只有10%的美国白人不反对自己的孩子与黑人约会。1987年，43%的美国白人认为黑白约会没有什么。到1994年，仅仅7年后，这个数字变成65%，反对意见还都来自老人。年青白人赞成者达85%。 表十二 赞同黑白约会的百分比 黑人 白人 1963 未答 10 1987 72 43 1990 78 45 1994 88 65 年龄18—24 未答 85 年龄65以上 未答 36 态度是一回事，行为是另一回事。如下数据虽不完整，但却说明问题。在过去三十年里，虽然大多数美国黑人和白人仍然同种结婚，但通婚的比率也上升了许多。1963年，仅0.7%的美国种族通婚新婚夫妇有一方为黑人(表十三)，到1993年，这个数字翻了17倍。这个速度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假如今后黑人通婚仍保持这种速度，比率就相当可观了。 表十三 1963—1993种族通婚率上升情况：黑人新婚夫妇通婚比率 总计 1963 0.7 1970 2.6 1980 6.6 1993 12.1 黑白约会和黑白通婚注定要影响各自的种族态度。南方白人极力维持旧秩序者知道种族间的自由开放性关系会威胁隔离制度。因为夫妇俩不可能在公共汽车上分座。群体认同的界线一但模糊，隔离的呼声也就难以维系。 综上所述，我以为自40年代(尤其是60年代)以来，美国白人的种族态度是有变化的，并且变化的趋势是积极的。虽然黑白差异(由于各种原因)在美国社会仍然存在，但我们不能因此否认美国白人种族态度的积极变化。美国白人种族态度的变化趋势对未来美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