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美国 姬 虹 2004年2月25日，美国公布了《2003年国别人权报告》，对包括中国在内的190多个国家的人权状况进行品头论足，其中针对中国部分，指责中国在“在关键的人权领域倒退”，认为中国政府人权记录依就糟糕。众所周知，由于历史、社会文化、价值观念和政治制度的巨大差异，以及两国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中美两国对人权内涵和注重有极大的区别，中国更为强调生存权和发展权，美国总是以“人权卫士”自居，用自己的标准来评判中国的人权状况，而且是双重标准和无视中国在改善人民生活方面所取得的巨大进步。无庸讳言，由于历史的原因，我们的人权重视工作开始并不久，人权状况也非十全十美，也有许多急待解决的问题。但是，中国今天的人权状况，远好于十年前，二十年前和五十年前，而且这种状况还在不断地改善，在稳定中前进，中国的政府正在逐步完善自己。 而相对于中国，被视为人权典范的美国，人权状况却在走下坡路，其表现之一就是美国社会问题日益突出，美国不断爆发的黑人暴动就是突出一例。据不完全统计，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美国大城市发生过数十起黑人暴动，如1964年在费城、纽约哈莱姆区，1965年8月在洛杉矶瓦茨黑人区，1967年7月在纽瓦克、底特律，1980年5月在迈阿密，1991年8月在纽约的布鲁克林区，1992年4月在洛杉矶，1996年10月在佛罗里达，其中规模较大、影响深远的是1965年的洛杉矶瓦茨暴乱及1992年洛杉矶暴乱。瓦茨黑人区的暴乱，使得34人死亡，1000多人受伤，4000多人被捕，财产损失达3千5百万美元。1992年4月30日至5月1日洛杉矶爆发了美国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暴乱事件，事件造成59人死亡，2300人受伤，此次冲突波及到亚特兰大、拉斯维加斯、旧金山和纽约等地。近年以来也发生了几起骚乱，2001年4月7日辛辛那提黑人青年托马斯被警察杀害，他是该市1995年以来第15个死于警察枪口的黑人。托马斯之死引起了辛辛那提市的种族暴乱，暴乱从托马斯居住的黑人社区开始，一直蔓延到该市的绝大多数黑人社区，黑人青年与警察发生了激烈冲突，以至于辛辛那提市市长不得不宣布全市实现宵禁。2003年6月16日，密歇根州本顿港市的一名黑人青年舒恩驾车时被白人警察追赶而丧命，引发黑人社区的暴乱，黑人青年在焚烧房屋和汽车时喊出了“无正义，无和平”的口号。 这些暴乱的导火线各有不同，但根源却是一个，即美国社会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政策。 随着20世纪60年代美国民权运动的开展，三个重要民权法案的通过，以及黑人政治力量的兴起，“肯定性行动”的实施，黑人的政治经济状况有了好转。但另一方面，在各项指标中黑人又明显落后于白人，尤其在经济和社会生活方面。20世纪90年代是美国经济处于极好的时期，而20-24岁的黑人男性中有16.8%的人没工作，同比白人是6.5%。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家庭的黑人比率是27%，白人是11%，如果按年龄看，黑人孩子（低于18岁）贫困率是46.1%，同期白人孩子为13.6%，拉丁裔孩子为40.9%，黑人与主流社会有着很大的差距。2003年6月发生暴乱的本顿港市，全市黑人人口占92%，失业率是25%，家庭收入的中位数是1.7万美元，2/3的家庭收入低于1万美元。和该市一河之隔的圣约瑟夫市，白人人口占90%，失业率是2%，美国一个作家1998年在对这两个隔河城市做了比较后，出版了《河的另一边：两个城市的故事、死亡和美国的困惑》一书，他指出，这两个城市是“两个不同的美国”，在经济、精神和地理上是完全隔离的。 因隔离而形成黑白两个不同的世界，产生巨大的反差，对此，笔者因在美国亚特兰大市生活过一年而深有体会。该市是民权领袖马丁 •路德 •金的家乡，被誉为是“黑人的麦加”，而且亚特兰大市还自信地认为，由于商业活动繁忙，种族之间无暇相互仇恨。就是在这样的城市，一方面市中心高楼林立，可口可乐公司、CNN大厦、奥林匹克公园，另一方面是与市中心近在咫尺的黑人贫民窟东湖社区，社区内100%的居民是黑人, 随处可见的是无人修剪的草坪，废弃的汽车，没有杂货店、药店，也没有图书馆，由于街区上经常发生枪战，警察称之为“小越南”，1990年时一个4岁小孩在自家沙发上睡觉时被射入房屋的子弹打死。当地居民心怀余悸地说，这里无和平及安全可言，根本不敢让孩子外出玩耍。 高楼下挥之不去的阴影，成为美国社会阴暗面的一个突出表现，与美国这个“丰裕社会”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美国在强调民主平等，言论结社自和信仰自由的同时，却忽视了作为弱势人群的少数族裔生存和发展权。约翰逊总统在上个世纪60年代实施“伟大社会”，向“贫困开战”的时候，曾经允诺自由概念应该扩展到“过上人们所希望过的那种生活的自由”，时隔40年了，美国的少数族裔并没有过上自己想过的好日子，如民权法案赋予了黑人自由居住的权利，但是由于居住区的种族隔离，寻求能够负担得起、体面、安全、整洁的住房一直是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即使他们在工作、文化、教育及政治参与方面取得成就之后，所以一位黑人民权领袖在去世前对她的朋友说，“我们还没有获得自由”。此外，美国人权理论与政策的核心是强调公民的政治权利，而恰恰在这方面，美国是没有资格评论别人的。2000年总统选举中佛罗里达州的选票风波还记忆犹新，此次选举中大量黑人选票被认为作废，废票率高于白人3倍，而且与社区的贫富、选票的式样、选民的文化程度等无关。为此, “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对佛州的有关官员提出了诉讼, 佛州同意进行改革, 从州到县都花费了上千万美元, 包括选举设备更新和选举工作人员培训, 但实际上效果甚微。在2002年9月佛州初选中, 又有许多黑人未能投票, 原因是黑人选区机器频繁发生故障, 选举站提前关门等, 数千张选票成为废票，这使黑人彻底失望, 有人表示在真正变成一等公民之前,不再参加投票，这就是美国人权状况的真实写照。 1903年著名黑人学者杜波依斯（W.E.B. Du Bois）认为20世纪美国的问题是种族界线(the Color Line )的问题，历史证明了杜波依斯论断的正确性。新千年伊始，《美国新闻周刊》在一篇文章中断言，杜波依斯的见解仍然适用于21世纪，种族之间的不平等还将存在。但是美国在回避自己的问题同时，却对中国的少数民族问题指手划脚，而无视中国少数民族地区的发展和人民生活的改善这一铁的事实。与其死盯住别人不放，不惜歪曲事实攻击他国人权状况，还不如直面自己的人权真相，解决自家的问题。